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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常想起家。

揣摩了一番这那片被文化割裂的小岛的原住民,发现原来他们还是有单纯可言的。所有的自大、斤斤计较、对时间的不屑一顾,至少还没有被那狡杂的文化涵养所侵蚀,这是一种来自于土地上,自古以来动物们的天性。对于那些在大城市洗刷久了的精致主义者,是很难能够再次接受这种环境的,就像我自己。

在昨夜聊起来,聊到逃离,聊到学好英语离开这个国家,当她问我,如果有一天你离开这个国家,你会想要回去吗?我想了很久,也不知道被什么堵住了嘴。明明对着周遭的一切感到愤慨,对人们不关心而悲痛,对自由如此渴望,却还是在那一瞬间犹豫了。

或许还是因为,我太想家了,至于归根结底,这片故乡里到底藏着什么让我思念的,还是搞不明白。只是发现,过年回去的那段时间里,家人日渐苍老,爷爷开始头脑不清;也就只去了一次海边;夜晚上楼顶抽烟的次数多了;对待业生活的日渐拮据而烦恼;开车回家时,路过和初恋调情的她家楼下,望着早已易主的二楼,漆黑的夜晚里,我就只是点起一根烟,什么也没有想出来,抽完了,就走了。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,又好像什么都变了。

我还常常想起,高三时候那位只有萍水之缘的朋友。他的名字叫阿浩,那一天下午,把我喊到楼顶,我下意识地递给了他一根烟,我问他,你怎么了,最近都好久不见了。他说,思成,以后说不定不会再碰面了,我贩毒了,条子在抓我,很惨。我说怎么会这样。他说,我也不知道,就这么发生了而已。

之后只是寒暄了一会,上课铃响,他就走了。不知道我是不是日后这么久,唯一想起他的老同学,他还好吗?

后来高三毕业,偶然看了一部台湾剧:叫做他们在毕业前一天爆炸,可惜被封杀了。第一集开头的时候,盛夏的下午,男主角被一只乌鸦吸引来到楼顶,看到水塔上坐着一位陌生少年。他以为这个人要去死,急忙把他喊了下来。没想到,故事从这里就开始发生了。

那时候看到这里,我留下了泪。也许阿浩早就已经爆炸了,只剩下我们在这无尽的日子里徘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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